阿。

【东宫】假如李承鄞得到的是一个回抱 (一发End)

睡不着 写个@大新崽崽崽崽儿 点梗……

“想看个,if顾剑当初没把小枫带走(看烟花那里),就是小枫没恢复记忆,跟李承鄞回到东宫。如果行的话,我希望也能有顾剑把小枫带到房顶,李承鄞折断箭说那么一大段话的情节,因为真的很想让小枫听见李承鄞那么坚定地在所有人面前称她是他的妻。然后最好女鹅就别想起来了,等李承鄞所有事都结束回到东宫,一把抱住她的时候,别捅他一刀而是回抱住他。 ”


有点困,打得仓促,希望能如你所想。

————————————————————————



曲小枫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音,来人不似宫娥那般轻手轻脚,那木制门框磕到墙面发出一声轻响,一道脚步声蹭蹭蹭的由远及近小跑而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顺着看去,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气喘吁吁的站在她寝殿门口。


灯火朦胧,月光明澈,几步距离间遥隔相望。


也就一息的时间,银白狐裘的少年就已向她跑来。


“小枫,我回来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就猝不及防的跌入一个怀抱。

曲小枫从未见过他这风尘仆仆的模样,连身上的狐裘也被风吹的凌乱,那清冷的月下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心跳便不知觉的漏了一拍,李承鄞将她抱的好紧,让她想起了那日丽正殿中不安之下抱住她的他。


当她被他抱住时,她感觉到他的身上是冷的,织锦的布料冷得像冰,那附在她背后的手也是冰冷的,此时正是冬季,他应当是在外面待了很久,快被这料峭的冬风吹成一个雪人,唯有紧贴的怀抱与耳旁的呼吸温热且急促。


她想,他怎么会这样冷,她的身体正好被承恩殿的炭火与被窝烘的暖热,于是她缓慢将手抚上了他的脊背,疑惑却坚决的回抱住了他。


李承鄞的手抚住了她的肩头,朝自己的心口处搂着,那剧烈的喘息后是雀跃的话语,他说“小枫,一切都结束了,我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了。”


那吐息烧的她耳畔发热,曲小枫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剧烈的喘息从未平复下来,她从未见过李承鄞这个样子,李承鄞向来是沉静的、淡漠的,偶尔的亲近也是捉弄她使着坏心。


他紧紧搂了一下才放开她。


曲小枫不解的看着他,今日的李承鄞太不一样了,但却着实让她的心里软成一片,她轻声问:“你一路赶来的?出什么事了?“

李承鄞的脸被风冻的雪白,手也是冰凉,她猜测他应当是赶了很久的路,却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让他深夜披着风雪来到承恩殿。


“小枫,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此生我只想与你情深意长,相爱相亲。“

那些话不知在他心里藏了多久,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和盘托出,如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砸的她心神俱震。

李承鄞的眼睛里有深情、希冀、喜悦、渴望,那些情绪如同炽热明亮的火苗,烧的比承恩殿中的炭火还要猛烈一些。


曲小枫有一些猜想,但她很快就止住了那些莫须有的念头,仿佛是一道不得跨越的边疆,那是她从来未曾敢想过的,是藏在心里最深的期盼。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不解的话语是尽量克制后的平静,但尾音些许紧张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的希冀。

“你说的爱,是吊桥效应下的一时兴起吗,你忘了,还有赵瑟瑟。”


李承鄞握住了她的手,把那双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带领她感受着那份跳动,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话语坦然又认真,凝视着她的眼说着自己的回答“从始至终,在我还是翊王时,就只想你是我的妻,那日众目睽睽之下你也听到了。我从前从来不信会有白头相守的感情,但是对你,我已将白头偕老想过千遍万遍。”


曲小枫缓缓睁大了眼睛,放在他心口的手指蜷了蜷,强行压下自己的惊讶。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被劫持,李承鄞身处重围当中。

茫茫夜色,刀光剑影,而他眼底的杀意滔天比那些寒光还要明亮,如乌云压顶。

他在神武军前折断手中箭矢,于众目睽睽之下厉声宣告她是他的妻,如若敢伤她分毫,他必让刺客如他手中断箭,痛苦而死。


那是他第一次宣告,她是他的妻。


后来他独自于夜色下寻来,一言不发便同刺客缠斗在一起,眼底是不知熬了多久个夜的赤红,寒刃刀刀逼命,刺客也许是难敌他招招不留后手的拼杀,终是仓惶逃走,而她被救了回去。


她是欢喜的,他这样不顾一切的孤身前来,仿佛无论何时他都能赶到她的身边,一如他为她挡刀那样。

只是她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承鄞,那声“他的妻”如惊雷一般震彻她心神。


他拼命杀来的样子,厉声起誓的样子,火光之中,夜色之下,弯弓持剑而来。


是义无反顾的,那夜本该是惊心动魄,却同烟火一样开的极艳。


但她有些怕也会像烟花一样,盛开之后就烟消云散,直到今日他又说了一遍。


他只想她是他的妻。


曲小枫眼眶逐渐湿润,“可你总是不信任我...”那些不信任着实伤了她好久,是她今日不敢相信的根本原因。


李承鄞眸中的坚定,一如那日的掷地有声,他捧着她的手,柔声道:“所以我说,我再不用伪装了。”


他把她拉着,坐到床边,然后蹲下身来看着她,那是个与她平视的姿势。


李承鄞的眼神温柔又笃定,先是向她说起了那桩起始的铜钱一案。他说他此生从未有过惧意,即使是被关押到大理寺也不曾惧怕过,但当他听到她中毒垂危时却第一次感到又惊又魄。

所以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感情,因与他亲近之人都会被尽数除去。

曲小枫怔住了,她显然是回忆起了那天,有些难为情的反驳道,那次是她冲动,但她也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险境了啊。


李承鄞紧握着她的手,嗓音微哑道,但他不敢赌。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历时三年的故事,他说了多久,她就听了多久。


他说他是一枚他人手中的棋子。


李承鄞说起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险象环生的每一步。

他说起他所有强装冷漠下的守护,还有他的冷酷无情,让他即使一招不慎落入深渊,起码还能保全的下她。


至于她提的赵瑟瑟,他本想若她好好当赵良娣,他可以宽容厚待她一辈子,但“绪娘的孩子是她害的”,她很多事也都是她陷害的,他已对她失望至斯。


最后,李承鄞一向挺拔如松的背脊微微垮了下来,天外应当在落雪,雪在他眼眶里融成了一片水光,说“东宫,是一座浸满鲜血的宫廷。我的每一步都机关算尽,终日困顿在这昏暗无光的阴谋中,却期望得到这样一个纯粹的你。”

他剖白自己的所图所谋的每一步,诉说的声音悲凉,如用刀剖开了心脏,那清明坚定的眼中情愫炽热汹涌,与透露的一点期盼的渴求,“我曾与你说过,所有复杂的事都由我来处理。但我的假意疏远,你却信以为真。我很怕你知道真相后害怕我,但如果不说出来,我又真的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你。”


李承鄞把她的一只手捧着,贴到自己的脸上,说“如今万事安定,我片刻不停的驱马从城郊赶来,只想与你全说明白。你怕我也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只想对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握着她的手,等待她的回答。


曲小枫凝视着他的双眼,他是那样深情专注,明明蒙了层水雾,却偏要执拗的安静且专注的看着她,就像如果她把他推开,他也有足够的信心用一生来践行他的承诺来。


廊檐之下,帏帐因风鼓动,烛火摇曳,如心绪不宁。


良久,那被紧握住的指尖缓慢的抚上了他的眉眼,在描摹一遍后放到自己身前,另一只小手便上来覆住了他微凉的手背,少女温热的手心在上面轻柔的抚摸着。


她微嘟着嘴,有些娇嗔的抱怨道,“好冰。”


然后她抬起目光来,脸颊已然有些嫣红,有些羞怯的眨了眨,如含苞的花,道“我会暖着你。”


其实,自大理寺的身陷囹圄与险些被流放,绪娘之事背后令人心悸的图谋,那次他被刺杀的凶手竟是皇后,还有因此而出的他母亲被皇后毒杀的真相。

她是猜测到他每一步都不如表面那般轻易,但她才终于看清了原来在这冰凉的宫殿中,他其实一直身处临渊高崖,却坚定不移的在向她走来。


曲小枫的目光渐为情动而湿润,是清泉般的明亮,在这深夜也是落尽了阳光的明媚,里面的欣喜满的要溢出来。

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探身过去抱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双手缓慢向下环住了他的脊背,这是个极度用力且结结实实的拥抱,她对他的感情其实早已磅礴而不可自抑。

“李承鄞,我也爱你。”


重重宫殿,在夜色下是一片连绵灰暗,巡逻的灯火偶过,又再度归于寂静,唯这一处宫灯明亮。


月华如水,他们在幢幢灯火间注视彼此,那火光点燃了彼此的眼瞳。

李承鄞循着去吻她的唇,这一次,曲小枫再没有躲开。


END

评论(20)

热度(521)

  1. 共3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